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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环球新要闻】【天界合伙人|花无谢】雪落半庭殇(十一)

2023-04-22 10:45:23来源:哔哩哔哩

一晃已是两个月后,皇帝大婚之日。

容齐看着眼前大红色的华贵婚服,不禁想象起昊辰将它穿在身上的样子,定是俊美非凡。——容齐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,但随即他便轻叹一声,停止了脑内的遐思弥想,此生无望的事,多想无益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花无谢听他这一声轻叹,也不禁替他发愁:“你当真要与那齐家小姐成婚?你们彼此都素不相识,连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,就凭太后一句话,这关乎你一生幸福的大事,居然这么草率地就决定了。”

容齐却淡然一笑:“这说来还不是怪我自己,若早些醒悟,也不会是如今这大权旁落、身不由己的局面。可即便大权在握,皇帝的婚姻,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,立后选妃,要考虑到各方势力的利益牵制。这天家之事,从来都不是我一家之事,事事都关乎朝堂社稷。可既然在其位,便该谋其政,不然怎么对得起万民的膜拜与奉养?”

无谢定定地看着他说道:“容齐,你如今,当真是与以前不大一样了。”

容齐倏而粲然一笑,转过脸看着他问道:“我如今的样子,会是昊辰喜欢的样子吗?”

无谢纠结了一下措辞,说道:“若昊辰看到,定是十分欣慰。”

短短两个月,表面看什么都没变,依然是太后执掌大权,容齐依然无足轻重,但背地里容齐却已将朝中可用的势力悄悄拢合了起来,并做了一些安排与变化。虽然除了刑部尚书一职,其他看似都是些微不足道的职务,但无谢知道容齐定藏有后招。

而太后也知道因昊辰的事,容齐虽服了软,但心中仍有怨气,她也不想母子之间太过龃龉,所以朝堂之上便也没太难为容齐,任由容齐惩治了一些人、又提拔了一些人,这刑部尚书一职,她虽不想让,奈何那刘尚书贪赃枉法之事做得太过,且证据确凿,只得移交大理寺。但也罢了,三公九卿大半都依附于她,一个刑部尚书还不至于伤筋动骨,就全当让容齐出气了。

只是欣慰吗?容齐心中不仅想道,虽然明知多想无益,但他仍是忍不住猜测,昊辰对自己会不会有那么一些不同以往的“喜欢”?但……

这时一直静立于旁的小荀子出声提醒道:“陛下,时辰差不多了,您该更衣了。”

容齐微微苦笑一下,罢了,昊辰理智如斯,怎么会有别的心思,他只想要一个明君罢了。他张开双臂,宫人婢女将那繁复沉重的婚服一层层叠套在他身上,压得他心中憋闷。

皇帝大婚,普天同庆,即便是西洲这样的边境之地,也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里。但就是这样一个吉祥夜,南辰王府里那位一贯冷静自持的夜公子,却难得地放纵了自己一回。

周生辰忙完一天的公务,回到自己起居的院落,他看着窗子里透出的灯光,不禁扬起一丝微笑。他推门而入,正在灯下作画的漼时宜只抬头对他温婉一笑,便又专注于自己的画作去了。

周生辰走过去看了看,“你这画的是……昊辰?”他颇有些吃味地说道,“当着自己的夫君画别的男人,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吃醋?”

周生辰从她身后将她抱了个满怀,头埋在她的颈窝里,嗅着她的发香,然后在她颈侧轻啄了一下。漼时宜娇羞地笑着、推拒着,周生辰却霸道地将她转过来,朝着她的唇吻过去……

两人都已经鼻尖相触,只差那么一厘双唇就要碰上了,却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。

周生辰不得不抬起头,问道:“何事?”好事被打断,他语气自然不会太好。

来人竟也不惧,或者说无暇顾及,站在门外急切说道:“王爷,夜公子他喝了好多酒,小的怎么劝都没用,也拦不住,您快去看看吧!”

周生辰听出来门外之人是他指派给昊辰的小厮,照料昊辰的日常起居。昊辰来到王府已两月有余,伤好了大半,但也依然不宜饮酒,他又一贯克制守己,今日怎么会突然醉酒?周生辰正纳闷寻思着,漼时宜便已推着他朝外去,催他快去。

周生辰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妻子,然后快速地在她唇上偷了个香,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。

小厮满面愁容地看着他,他满面寒霜地看着小厮,让小厮一时有些手足无措。

“昊辰一向克制,而且对酒并无偏好,为何会突然酗酒?可是今日发生了什么事?”周生辰一边走一边问道。

小厮紧紧跟在他身后,“这……小人不知。”

“那他哪儿来的酒?他今天出门了?”周生辰继续问,——按说不该,以昊辰如今的体力,怕是走不出他这偌大的王府。

“这……小人也不知。”小厮为难地低下了头。

周生辰转身狠狠瞥了他一眼:“一问三不知,我要你何用?”

两人来到昊辰居住的偏院,周生辰推门而入,见昊辰靠着廊柱,醉卧于廊下,脚边横七竖八地倒着好几个酒壶,却还拿着一壶酒仰头畅饮。

周生辰看着他那一身醉意,不禁打趣道:“师弟,喝个酒也能喝出一番醉玉颓山的风采,当真让为兄羡慕。”

昊辰朝着他憨然一笑,回道:“师兄谬赞,弟之风采,不如兄十之一二。”

周生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,喝得舌头都大了,却还会恭维人,看来还有几分清醒,并未全醉。

周生辰到他身边坐下,问道,“今日怎么想起喝酒了?可是有什么烦心事?”

“烦心?嗯……烦心……嗝,不是,我没有烦心,我开心,我应该开心的,应该开心……”对,今日齐儿成婚,是好事,他应该开心的,他不该难过,更没有资格难过。可他就是难过,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,又重又痛。

“你这样子,可不像开心。”周生辰一边说着,一边去抢他手里的酒壶。

“嗯……我不开心,一点都不开心,”昊辰竟躲过了周生辰的手,仰头又是一大口灌了进去,语无伦次地说着,“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,师兄……我一直都在算计,可是我那天,上巳那天,我不是……不全是……”

所有人都道他那一夜是满心的算计,却不知道,临别时的那一吻,他却是情难自禁,原来他对容齐竟有那别样的心思吗?可他们只能是君臣啊。

“行了,你喝醉了。”周生辰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,昊辰还想抢回去,周生辰抬掌挡住他的同时,另一只手一甩,酒壶横飞出去,撞上院墙,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化做了一地碎片。

昊辰僵了一瞬,随后他目光流转,怔怔地看着周生辰,眼中渐渐浮起一片水雾,“你欺负人,”他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委屈,“我什么都没了,家人没了,先生也走了,齐儿也是别人的了……连这一壶酒你还要跟我抢……”

昊辰一边说着,眼泪就顺着眼角落了下来,看起来既柔弱又可怜,周生辰突然心虚,仿佛自己是那恃强凌弱的恶霸一般。“哎,你别哭啊。”他手忙脚乱地帮昊辰拭去眼泪,“你到底怎么了?你说出来,我会帮你的,你不能这样糟蹋自己身体啊。”

“我难受,心里难受……你也帮不了我,是我自己不好,我不该……不该……”昊辰断断续续地念着,按着胸口缓缓倒下,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。

周生辰见他偎在自己身边不动了,无奈地叹息一声,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这样睡着了也好,等他睡醒了再问,可是昊辰醉成这样,醉酒的理由都没透露半分,醒了只怕更不可能会说。唉,算了,他爱说不说,自己也没有打听人家心事的爱好,明日换个机灵点的小厮,把人看好别再自虐就是了。周生辰一边这么想着,正打算把人抱屋里去,却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,只见昊辰脸色苍白口唇发青,呼吸凌乱微弱,周生辰心里大惊,伸手探了一下昊辰的脉象,竟是断断续续、若有若无。

周生辰一把拉起昊辰,手掌抵住他后心,输入真气护住他心脉,同时对站在一旁的小厮喊道:“去把曾大夫叫来,快去!”

一阵清脆鸟啼之中,昊辰缓缓睁开眼,坐在一边的周生辰也猛地一个点头,从瞌睡中惊醒,恰好与他四目相对。

“醒了?”周生辰的语气算不上好,昊辰如此不爱惜身体,是让他有些生气的。

“师兄?你怎么在这儿?”昊辰问道,“我昨晚喝醉了,难道是你……”

“不是我还能是谁?”周生辰没啥好气地说道,然后轻叹一声按下性子,问道:“你感觉如何?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
“浑身都不舒服。”昊辰呻吟一声说道,不是说宿醉只是头痛么?怎么还心慌气短浑身无力?

周生辰笑了笑,笑得有点假:“不舒服就对了,鬼门关一夜游,能舒服了才怪。”

昊辰微微瞪大了眼睛,疑惑。

“你自己不知道?你昨夜饮酒过量,引发了心悸,凶险万分,人差点儿没了,曾先生费了两个时辰才把你救回来。”周生辰一边解释,一边看着昊辰的眼神逐渐变为心虚,心道:原来你还知道怕。他扶他坐起来,拿过一边温着的粥,“先吃点东西,攒些力气等着曾先生骂你吧。”

“有劳师兄了。”昊辰接过,虽然手还是没什么力气,但好歹能颤颤微微地把东西吃到嘴里了,不至于像个废物一样什么都得别人帮忙。

周生辰的目光在昊辰那双略微扭曲变型的手上停留了一瞬,不禁心疼,曾听说他琴艺无双,这以后怕是再不能操琴了,太后也未免太过狠毒了。

“今晨刚接到京城的线报……”趁他吃东西,周生辰把近日来朝堂上的变化仔仔细细说给他听,而后问道:“我远离朝堂多年,对这位新上任的刑部尚书不甚了解,陛下这样的安排是有何用意吗?”

昊辰缓缓说道:“这位新尚书,出身寒门,由七品小官做至今日官拜三品,听闻此人极擅断案,为地方官时行事公正,但入朝堂后却明哲保身一直低调蛰伏,且从不参与两党之争,容齐将他提上刑部尚书这一职,并令他督办前尚书贪腐一案……”

“我懂了,朝堂如今贪腐成风,前尚书一案必定拔出萝卜带出泥,陛下这是要借他的手整治一下朝堂。”周生辰说道。

“嗯,但也不可太过激进,应徐徐图之。毕竟太后势大,若太过激怒于她,朝堂震荡,殃及民间,过犹不及。至于其他的一些人员安排……”昊辰忆起往日与容齐下棋的场景,笑笑说道,“齐儿弈棋,最擅布局,每一步都有其用意,一不小心就会掉入他的陷阱,这些人只怕都是后招。”

半晌没听见周生辰回应,昊辰抬眼一看,见他嘴巴微张,定定地盯着自己,不禁奇怪问道:“师兄?”

周生辰回过神,有点尴尬地轻咳一声,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秘密:昊辰不但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,还极其亲切地以乳名呼之,笑容除了温柔,还颇有些……含情脉脉,所以他昨夜种种,皆是因为陛下大婚?可他与陛下,注定了不会有结果。

周生辰思忖片刻,说道:“师弟,虽不知你昨夜因为何事,但日后切不可再如此不知爱惜自己。这世间之事,有些一开始便注定了,不可强求,多思无益。”

昊辰微微一笑,说道:“多谢师兄劝导,以后不会了。”他心中却是微苦,道理他都懂,可是情感却控制不住……

老曾这时端着一碗药出现在门口,周生辰立刻站起身:“师弟你好生歇着,为兄公务繁忙,先走了。”随即溜之。老曾那脸色一看就不善,一会儿骂起来恐怕不分敌我,他才不要留下来吃瓜落。

“师兄?”昊辰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周生辰,不禁傻眼,目光流转在看看一脸怒气的老曾,心里顿时虚了半截,“曾先生,对不起,我错了,以后不敢了。”

老曾冷笑两声:“认错倒快,做事之前你咋不觉得错?酒喝完了、命差点没了,然后你觉得不对了,有用吗?认错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干嘛?我辛辛苦苦两个多月给你治成如今这样,你几壶酒就想给断送了,你对得起我吗?对得起你吃下去的那些名贵药材吗?!”

昊辰唯诺道:“是我对不住您,我这也没想到不是……”

老曾却更生气了:“没想到?您这么大一人,不知道身上有伤不能喝酒?而且我告诉你没有,你伤了心脉肺腑,忌大悲大喜大怒、忌情绪激荡、忌劳累、忌酒忌辛辣忌油腻,我说过没有?我们当大夫的最恨你们这些不遵医嘱的?”

“是,都是我的错,您消消气,气大伤身。”昊辰一边哄着他,一边指了指他手里的药碗,“曾先生,药好像快凉了。”

老曾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送药的,气哼哼地把碗递了出去。

昊辰轻啜一口,差点没吐了,“怎么这么难喝啊?”不止是苦,是又苦又涩又酸,还有些许腥臭,他偷偷瞪着老曾,合理怀疑他这是故意报复。

“看我干嘛?我就是故意的,你能怎么着?都喝了,一滴都不许剩!”

老曾看着昊辰强忍着把那碗药一饮而尽,忍得眼睛都泛了红,加之昊辰认错态度良好,心里的气消了大半。“早这么听话比什么不强?”老曾说道,“你也别委屈,我虽然脾气不好,但好歹是个大夫,不至于给你乱吃药,这方子就是这样,难喝也得喝。”他倒了杯白水递给昊辰,接着说道:“就你当时那情形,能活下来是天不绝你,你那瓶灵丹,昨晚上已经把最后两粒给用了,以后没有了,所以你日后再胡作,可不一定能再救回来了。记着,——忌大悲大喜大怒、忌情绪激荡、忌劳累、忌酒忌辛辣忌油腻!回头抄个50遍记牢了!”

“是,一会儿就抄。昨夜劳烦先生了,多谢。”昊辰笑着应道,两个多月相处下来,他知道老曾虽然嘴上不留情,却是当之无愧的“医者父母心”。

“一会儿个鬼,”老曾瞪着眼说道,“说没说忌劳累?要抄也是明天,今天就歇着。劳烦?你还知道劳烦我?谢就不用了,以后别烦我就是。”

老曾絮絮叨叨地走出去,走到庭院中,不由得停下来叹了口气。他鬼医门虽世代行医,可据说500年前却是个修仙门派,至今弟子也是先学望气术、会看气运命数之后再学医术。鬼医门祖训有“三不救”:命将绝者不救、自作孽者不救、看不穿者不救。这夜公子刚好就是那“看不穿”的,但他欠着花老太爷的情,不得不救,也不知这日后是凶是吉……

本文灵感来自UP主玄央的视频《晚枫歌》,改动较大,如侵权,私信立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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